网络游戏散文推荐(童年的游戏优美散文)

一、游戏的散文

他最大的爱好是游戏,我对游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每次见他看游戏教程视频,眼睛不离屏幕。我实在找不到游戏的乐趣,可能他乐在其中。作为局外人,自然是不能有体会的。我那些枯燥的兴趣,在他看来也是十分乏味的。

我喜欢收集硬币,他不理解这些乐趣。我拿出来,又装进玻璃瓶里。看着它们,不过是一些零钱。可我按年份将他们排列,想要凑齐二三十年。最后只差几个年份,有机会收集全,我会觉得高兴。看完它们,又打乱,重新装回瓶子里。

有的人不理解,那些独有的乐趣只有自己知道。每次看见包装袋上的泡泡都想捏破它们,就像我看见一只猫,总想逗逗它。当我蹲下来走近时,它又迅速的溜走了。隔一段时间,我就翻看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有人好久没打电话了,几乎不联系了。对话窗口显示着最近的一条聊天消息是上个月,他大概是太忙了。我有许多有趣的事情,或许能够与人分享。

倘若你喜欢开玩笑,讨论一些不找边际的话题。我也希望你能与我联系,玩笑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你是否离我不远。我本来是一个严肃的人,可在朋友面前,我则不顾及了。尽是玩笑,也允许他们打趣我。玩笑,总需要有一些不过于计较的时候。

以前,我读书时的.同桌,他是个经不住玩笑的人。稍微有一丝打趣他,便急红了脸,让我们都难堪。那时,我们便适可而止。更多时候不愿意与他开玩笑,冷不防就使他心里不痛快。这是同学时期,就是这般不让人畅快的玩笑。

后来,有些变化了,他竟然能够开许多不找边际的玩笑。人是可能变化的,这个变化经历了青春期。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涨红了脸的同学,也经得起玩笑了。时常与他联系,已经没有了青涩。

一场游戏一场梦,一句玩笑也可能会当真。所有的玩笑,都会有个临界点。过分了,就闹出许多矛盾来。所以,我倒是喜欢能开玩笑的朋友。我平日里太多时候保持着严肃,放松时倒愿意无所顾忌的玩笑。这是张弛有度,可以更好的调节自己,不至于一种状态。

我少年时不爱往人多的地方去,如今特别爱凑热闹。不是因为寂寞,只是喜欢那种人来人往的氛围。或许不会邂逅任何人,但可以享受人群中的热情。我独自逛街时,就爱往天桥上走。

在几处天桥上都停留过,不玩手机,暂时告别网络。一个人也去过司门口的溜冰场,看着那些眼前晃过的男女,我都希望可以像他们一样。也学着溜冰。这是我从没学会的游戏,只能眼看着他们。我倒是学过几次溜冰,可惜没有能够学会。从未摔过跤,这一点我是不用担心的。因为我做好了摔跤的准备,即使倒下也无妨。难免会有摔跤,总不能不跌倒。

二、童年的游戏优美散文

童年的时候,人们刚刚能填饱肚子,物质虽然匮乏,农村孩子们没有零食也缺少玩具,却拥有多种多样的游戏。

女孩子们把三四枚铜钱摞在一起绑上鸡毛或细长的布条就是毽子,用四块碎布缝成个方形的小口袋,里面装上粮食或沙子,叫“欠儿”,在地上画上格子,单腿蹦着踢,也可以象足球颠球那样连续踢。男孩子们是不屑于玩这些,玩这些会被小伙伴们嘲笑。男孩子喜欢有竞争、有刺激的游戏。

摔泥凹凹

小时候,我最喜欢挖土和泥,在我家门前的土坎边挖坑挖洞,在河边和泥,有时还自身资源再利用,撒尿和泥,也留下了姐姐哥哥嘲笑我的话柄。别人玩都是蹲着,而我总是习惯跪着,所以我裤子的膝盖部位坏得最快。经常把身上弄得全是泥土,土驴子一样,遭到妈妈的训斥。

我能用泥捏出小狗、小鸡、小兔,人见人夸,心里很是受用,难免有点洋洋自得。但我最擅长玩的,要算是摔泥凹凹,玩别的游戏,我是常败将军,只有玩摔泥凹凹才是我的强项,胜多负少,孩子都有虚荣心,喜赢怕输,愿意玩自己擅长的游戏,我也不例外。

玩摔泥凹凹要在有平面的石头上摔,两个人分一样多的泥,各自做成一个泥碗,这个泥碗就叫泥凹凹,扣着往石头上一摔,就听“嘭”地一声,泥碗会从底部崩出一个窟窿,对方用自己的泥把这个窟窿补上,最后看谁的泥多少定输赢。

做泥碗是有窍门的,碗的底要尽量做得薄,边部要厚,摔时不能把边部崩开,边部崩开对方是不补泥的,边沿必须平整能兜住足够的空气,泥碗不能做得太深,要大而浅,像盆的形状,摔时朝碗底吐口吐沫,一定要保证平平地扣在石头上,“嘭”地一声,泥碗的底就崩开了。摔出的声音越响亮,窟窿崩的越大,土地上摔不出响亮的效果,只会啪的一下,崩不出窟窿。

两个人轮流摔,我的泥凹凹崩开了窟窿,你给我补泥,你的泥凹凹崩开了窟窿,我给你补泥。我每次摔的都很响亮,窟窿又大,别人就不行了,经常是啪的一下,崩不出窟窿。我的泥越来越多,泥越多,做的泥凹凹就越大,崩的窟窿也就越大,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把别人的泥全部赢过来。于是再分泥,重新开始,我再把别人的泥赢过来。

凡是玩游戏,赢的感觉就是好,让人心情愉快,所以我经常和别人玩摔泥凹凹,乐此不疲。

玩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看看天色不早了,便把泥扔进河里,在河边把手洗干净,不玩喽,回家吃饭喽!

穿钉

夏天的雨后,空气清新,凉爽宜人,地面潮湿松软,手拿铁钉往地上一甩,钉子就能直立着扎在松软的地上,正好适合玩穿钉的游戏。

这种游戏很简单,道具仅用一根三四寸长的铁钉,适宜两个人或三个人玩。先在地上扎两个或三个小眼,由定钢锤或手心手背决定出谁第一个开始游戏,定钢锤也就是锤、剪子、布,手心手背是三个人都把一只手放在身后,嘴里齐声说“手心手背”,同时把手伸出来,单独的那个人胜出,剩下的两人再定钢锤决定第二第三。

先开始的人有着绝对的优势,他可以把钉扎在小眼周围的任何地方,扎完,在这个新扎的钉眼和属于自己的那个钉眼之间划一条直线,然后围绕着原有的小眼再扎,再划线。目的是把对方的小眼层层围起来,倘若甩出的钉子没能直立地扎在地上,就交给对方来扎,后扎钉的一方要一定把钉子扎在先扎钉人所划的线中间,不能触及对方的划的线,并且划的线必须要直,否则就再由对方来扎。

先扎的人要尽量缩小先划的线和后划的线之间的距离,给后扎的一方增加突破重围的难度,线条一圈一圈地划出来,不一会儿,地上就划出了一个蜘蛛网。被围在里边的,看划圈的太多了,实在是难以突围,便认输了,换块地方,游戏重新开始。

不知不觉中,半天时间就消磨过去了,地上划出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网,又像是诸葛亮摆的八卦阵。

天一旦放晴,太阳会很快把地面晒干,这游戏就玩不成了。

打啪唧

我七岁那年,妈妈正好教一年级,学校就在我们村后边,那时乡下没有幼儿园也没有学前班,反正我也是每天都跟妈妈去学校玩,妈妈便给我也买了课本,我也就堂而皇之地成了正式的学生,在班里我年龄最小。

上学了,就不能整天随便玩了,我们村里和我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们也都上学了,学校里孩子们多,在课间或闲时有了更多的游戏可以玩,女孩子们玩跳绳、丢手绢、跳格、踢毽子,玩骨节等等,骨节也叫嘎拉哈,猪或羊前腿上的一块骨头,男孩子玩的是弹玻璃球和打啪唧。

啪唧是用纸叠成的玩具,方形,扁扁的,一面是光的,一面有对角折印。啪唧绝对是方言土语,各种字典都找不到是哪两个字,我猜测这名称来自于玩时摔在地上的声音,暂且用啪唧两字当做名词代替。

打啪唧可以多人玩,个人都把自己的啪唧放在地上,开始时还要踩上几脚,为的是与地面充分接触,不能有缝隙。然后按顺序轮流打,轮到谁打时,谁就拿起自己的啪唧,打别人的啪唧,随便打谁的都行,一般都是选择打与地面有缝隙的,只要能打翻个,这个啪唧就归自己了。

叠啪唧都用较硬一点的纸或纸壳,我的啪唧又新又好,都是用家里的报刊杂志的封皮叠成的,而我打啪唧的水平又太臭,一摞子啪唧,不一会儿就会输个精光,所以所有的孩子都愿意跟我玩。

因为总是输,我突发奇想,找了一块废旧烟筒的薄铁皮,偷着用妈妈的剪子裁出两条,叠了一个铁皮的啪唧。铁啪唧沉重,轻易不会被打翻个,一旦输多了,我就用这个铁啪唧,但别人只允许我用几次,不能总用。铁啪唧装在衣服兜里,会把衣服磨坏,我便让班上的爱民给我装着,他家住在我家后院,反正他的衣服都是破旧的,除了补丁就是窟窿。

打尜

尜,用木头砍削而成的玩具,制作简单,鸡蛋般粗细,长约三四寸,观字思意,即为两头尖中间大的物件。

打尜,就是用一根一尺多长的木棒把尜打远,有点类似于打高尔夫球,打尜的木棒叫尜棒。

打尜要在较为宽阔的地方,以防打出的尜伤人。在地上画一个直径约左右的圈,能站下一个人叉腿打尜为宜。再挨着圆圈画一个长方型的框,框内划线分出格。打尜有多种打法,有地尜,手尜,单手尜,背手尜,打尜前先用手把尜投向方框内的格里,每一个格代表一种打法,尜落在哪个格里,就必须用这种打法。地尜是把尜放在地上,用尜棒轻敲一下尜尖,尜会弹起来,顺势把尜打出。手尜就是用手拿着尜打,类似羽毛球的发球。单手尜是用一只手,先把尜抛起来,再打,类似乒乓球的发球。背手尜难度较大,把尜放在地上,拿尜棒的胳膊从背后绕到身子的另一侧轻敲尜尖,尜弹起,再迅速收回胳膊,将尜打出。有时为了简便,直接打地尜。

打尜的人把尜打出后,排在他后面的人过去把尜捡起,站在尜落下的位置往回扔,如果能把尜正好扔进圆圈里,就由下个人打,扔不进圆圈里,先估计一下距离圆圈能有几尜棒,再用尜棒实际测量,误差不能超过一尜棒,估计准了,由下一个人打,估计不准,原来的人继续打。

打尜需要稳、准、狠,瞄准了尜,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打得好,能打出四五十米远。

打尜时常常会击不中的时候,尜已经弹起了,抡圆了胳膊,带起了一股风,却没听见打到尜的那声脆响,尜又啪嗒的掉在地上,引得一阵哄笑。

有时,打出的尜不按既定的扇面方向飞出,很可能会伤到人,所以等待的人都站在打尜者身后相对较安全的地方。

打尜这项游戏,融合了多种运动项目的动作,比如高尔夫球、棒球、羽毛球、乒乓球等。

童年时,正是因为有这些游戏,孩子们乐此不疲,不至于到山上乱跑,到河里野浴,减少了许多意外的发生。

打瓦

打瓦是冬夏皆宜的游戏,不需太大的场地,随便捡几块石头充当道具,人数没有固定限制,四五个人以上就能玩,简单而又乐趣多多。

找几块扁平能立起来的石头,立在前方,分别代表大官、小偷、捶手,背子、座椅,如果人多,可以增加各两个胳膊、大腿、耳朵。代表大官的石头最小,立在最靠后的位置,代表小偷的石头最大,放在前面,其它的石头横着排成一排,摆放成一个大大的除号。在离石头约四五米远的地方,划一道横线,大伙轮流站在线的这边用石头击打立着的石头,打倒了哪块石头,就扮演相对应的角色。大官是发号施令的,想打倒有些难度,谁都不愿意当小偷,所以那块石头最好打。

石头全部打倒了,各自进入角色,游戏正式开始。打倒背子石头的背小偷,打倒座椅石头的.用膝盖和手臂支撑着趴在地上,让大官坐,胳膊的拽小偷的胳膊,大腿的拽小偷的大腿,耳朵的薅小偷的耳朵,打倒捶手石头的负责捶打小偷。

都准备就绪了,大官坐在人肉椅子上喊:“开始!”背小偷的人要转圈走,捶打的人一边用拳头捶打小偷的后背,一边念叨,“钉地钉,凿地凿,问你大官饶不饶?”大官说不饶,就再继续绕圈捶打,如果说饶,就停下,再开始下一轮。

每一轮游戏,角色都能互相调换,运气好就能当大官,运气不好只能是小偷。

小偷和锤手之间经常会发生矛盾,打得轻了,大官不饶,打得重了,小偷不愿意。经常会把小偷打急眼,等到他当捶手时,他会狠狠地捶打。都把这样的人叫“酸脸子”,也叫“狗脸酸”,经常酸脸的人,大伙会慢慢地把他孤立起来,不再跟他玩。

闯关

漫长寒冷的冬季里,地里的庄稼都收割完毕,茬子也都刨干净了,平整宽阔的野地里,正好适合玩闯关游戏。

闯关是多人玩的游戏,人越多越好,大家找一处宽敞的地方,分成两伙,面对面站成两排,手紧紧地拉在一起,相隔十米左右,一伙有一个带头的,两个带头的轮流喊话。

甲:鸡毛翎!

乙:跑马城!

甲:马城开!

乙:打发丫头小子都进来!

甲:要哪个?

乙:要红英!

甲:红英没在家!

乙:要你家青稞纱!

甲:青稞纱不喝酒!

乙:要你家老母狗!

甲:老母狗不吃食儿!

乙:要你家小叫驴儿!

甲:小叫驴不拉磨!

乙:要你家甘草垛!

甲:干草垛插大刀!

乙:我的兵马任你挑!

甲:我要

然后甲方带头的就喊出具体的人名,喊谁的名字,谁就从本方的队伍里跑出来,冲向对方的人墙,如果能把对方互相拉着的手闯开,就可以领一个对方的人回本方,闯不开,就留在对方的队伍里。

所喊的一套太啰嗦,有时干脆直接喊:“干草垛插大刀,我的兵马任你挑!”

这游戏和其他运动游戏恰恰相反,双方都是挑体弱无力的先出场,身高体壮的全是替补。体弱无力的闯开的可能性小,很可能就留下了。同样,闯关的人也是向体弱的人之间闯,一旦闯开了,都是挑身高体壮的领回去。每当一方的人少了,剩下的都身高体壮的人,轮到他们闯时,一闯就能把对方拉着的手冲开,而对方却很难冲开他们的手,所以都是你来我往地持续着,很难分出胜负。

玩游戏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天不知不觉的天就黑透了,家里人开始召唤,陆续回家的小伙伴们意犹未尽,再三地约定,明天继续玩。

忙忙碌碌之中,童年早已远走,那时候的游戏如今已经没有孩子们玩了,曾经的欢乐定格成永恒的回忆。

三、「散文」 忆当年,我们玩过的那些游戏

作者:唐风汉韵//责编:一默

同事们聊天,话题扯到了孩子们的游戏,大家感慨万千:“现在的孩子几乎没有出门的,全都被电子游戏宅在了家里。”

感慨之余,不由钩起了自己的童年,想起了当年和小伙伴们一起疯的岁月……

无法追寻,却也无法忘记。

一、打木耳

这个“木耳”可不是吃的那种东西,而是我们童年玩的最多的一种玩具。

“耳”也许是我们当地的方言,我花了很多心思寻找它的学名,可惜没有找到,查阅字典也没找到更合适的字来称呼,所以只能用这个字来代替。

木耳有两种,一种是用来打击的,把一个巴掌长的木棒削成两头尖尖的样子,这就是“耳”。把耳平放在地上,用木棒去敲打,待它弹起时,木棒迅速用力击打,如果击空了,就失去了连续击打的权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击打,哪方先到达指定的地点就是胜利。

每当放了学,街上总跑着一大群男孩子,跑着,叫着,跳着,争着,他们时而为己方的胜利而欢呼,时而因对方的失误而喝采,青天如玉,冬阳似金,弯弯曲曲的土街,被他们搅扰得快乐起来,天本来很冷,大人们都穿着厚厚的粗布棉袄,而这些奔跑的孩子却都敞开了怀,袒露出他们的肌体,他们的脸上挂着汗珠,整个街筒子里都挤满了他们的尖叫声。

那些院子里闲坐着抽着旱烟的男人,或者大门口盘着腿纳鞋底子的女人,嘴里常常点评着:“你听,这个李三的声音真尖,直直地钻了耳朵眼子里,嗡嗡地响。”大家谈着,笑着,可都没误了自己手中的活计。

另一种耳是用来抽(用我们当地的土话是rou,没对应的字,只能用这字代替)的,这种耳倒是有通俗的名字,有的地方叫”陀螺”,有的地方叫“打不死”,有的地方叫“打不改”而我们当地就叫“抽(rou)耳”。这种耳做起来非常费事,而且很是个技术活,如果哪家的孩子有一个漂亮的抽耳,很能吸引众人羡慕的目光。

这就是我童年常玩的抽耳

做耳的时候,先是找一根粗细合适的笔直的木棒,一端锯得平平的,另一端用刀慢慢地削尖,削得要圆,尖要正,如果尖不正,这个耳难看不说,往往转不起来,削好尖之后,还要小心地在尖上挖一个小洞,然后塞进一粒钢珠儿,好看自不必说,珠子转起来更灵敏,更有一些细心人家,还在平的那端套上一个轮轴的外环,或者用油彩或者腊笔把整个耳涂得色彩缤纷。

做好了耳,大家就互相叫喊着,去村中的西坑(村中有三处池塘,当地习惯称为坑)的冰上去比赛,看谁的抽耳转得久,看谁的抽耳转起来更好看,在比赛的间隙,常常有坏小子从远处的冰上滑过来,撞到了围观的孩子,被撞倒的孩子四蹄朝天地从冰上滑出好远才停住,大家都快乐地叫了起来,因为冰早被孩子们弄得很光滑,孩子们又都穿着笨重的棉袄棉裤老棉鞋,所以爬起来的时候很费力,被撞倒的一边爬起来,一边嘴里大声地骂着,围观的孩子们则在旁边笑着,跳着……

因此而发生的打架当然也是有的,但更多的时候是笑,是闹,撞倒了也就爬起来,挨骂的也就没听见似的,没谁太当回事儿,就是真的打起架来,只要不严重,哭几声,掉几粒子眼泪也就完了,没听说哪家大人帮腔助阵儿。

二、砸坷垃仗

七零后或者年龄更大一点的朋友可能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年龄小一点的朋友就很难想象怎么会玩如此野蛮的游戏,那就通过文字脑补一下大概的场面吧。

村子如果不是很小,那男孩子们自然会分成不同的群体,不同的群体之间各有自己的领地,如果你侵犯了对方的领地就一定暴发战争,于是双方约定,某天某时某个区域开始战斗。

这可不是小事儿,现在回想都有点后怕,可当时只觉得热血沸腾,双方的“司令”就会布置各自人马,准备武器弹药,所谓武器弹药就是坷垃蛋子或者石头块子,人们都进入了各自的阵地,然后就有一方冲过来了,喊着跑着,手里往对方扔着坷垃或石头,屋顶上,墙头上,柴禾垛后面,街头拐弯处时时会有坷垃石头飞过来,我那时还小,亲眼看到一个孩子被飞来的石头砸破了头,哭着离开了战斗,我也发现了保护自己的窍门,躲在两堵墙围成的墙角内侧是最安全的,不论哪方过来的石头都不会砸到自己——唉,那时我就想,是自己聪明呢,还是自己胆小鬼贪生怕死?

这种游戏因为太危险,更因为常常有孩子鲜血直流以至于家长闹起了纠争,渐渐停止下来,但那刺激的场面却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

那个时候,我们最崇拜的莫过于解放军或者志愿军战士,王成、黄继光、邱少云是我们模仿的对象,作为崇拜的实证,我们也像电影中的战士们一样戴一顶柳叶或者杨叶编成的帽子,说是帽子其实就是编成一个环套在头上,很像奥运会冠军头上的那顶桂冠。

那时我们的书包很轻,那时我们的作业很少,那时我们小学只学语文、数学和自然,即使老师布置作业,也大多放学之前就已完成,所以放学后,我们扔下书包就往外跑,折柳枝或杨树枝,弯成环,然后精心编好,要让树叶儿抖擞着精神,要让树叶儿在我们跑起来时刷刷作响,那时,我们就觉得自己也成了勇敢的解放军战士,我们也俨然变成了英雄,如果谁要是腰里扎上条宽宽的武装带,那牛逼劲儿简直就像祖宗八代都中过状元!

三、看电影

那个时候,如果村里来了电影,或者听说邻村要演电影,那我们高兴得简直就像过大年。

本村演电影自不必说了,放了学就往大队部跑,搬石头占窝儿,划出各种各样的符号圈地儿,少不了因为争地方争吵打架儿,不到电影开演的那一刻,这些纠纷没有停止的时候,当电影开演了,看到外村的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心里就生出一份自豪来。

到邻村去看电影,对于我们那个时代的孩子来说,谁没过这样的经历呢,别说我们男孩子,就是女孩子也是经常的事啊!那时的孩子可真叫个皮实,三里五里不叫路,八里十里不在乎,撒开脚丫子跑就是了——别说没自行车,就是有,谁家也舍不得把唯一的自行车放手给孩子们败坏啊——只要一听说哪村要演电影了,我们就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那些大孩子后面——没办法,他们总嫌我们小,跑得慢,碍事,不愿意带我们去。

其实,要是我们也知道路,谁稀罕看他们的臭脸子,谁乐意当他们的尾巴啊——放了学,赶紧把书包放下,看看锅里有没有能吃的东西,随手抓起两块干粮(那时还吃不上馒头,大多是死面饼子或者窝头,有时是煎饼),胡乱夹几片咸菜就往外跑,一看那些大孩子还在,我们就长舒了一口气,藏在一个墙角里,等他们要走了,我们就偷偷地跟在后面,那些大孩子们可真坏,他们要么是黑着脸子呵斥,要么是举着拳头吓唬,有时是撒开丫子快跑,太小瞧我们了,为了看电影,我们早就练成了厚脸皮、傻大胆还有兔子它爷爷的速度!到最后,大的小的都累得气喘吁吁像一群撵乏了的猪,一看实在甩不掉我们,他们就在路边歇息——原来,他们也真不忍心把我们扔在半路上啊,嘿嘿,归根到底,大上几岁就是哥(这只是按年龄,要按辈分,他们中可能有侄子孙子当然也可能有叔叔爷爷呢),良心还不是大大的坏啊。

就这样蹦着跳着,唱着笑着,打着闹着,喘气间就听到了演电影的喇叭声,就远远地看到了提着马扎搬着凳子的人群。嘻,又看上电影了,心里那个美劲,岂一个“得”字说的!

散场后,我们又和来时一样说说笑笑地往回走,小村里,各家的灯光渐渐亮起来了,那一点点昏黄的灯光好像家里人等待的眼睛,夜色似乎淡了许多,弥漫着一股柔柔的暖暖的东西。静静的路上,空气里荡漾着欢乐的气息,微风轻吹,爽爽的;多情的月儿在头顶静静地照着,我们走,它也走,好像一直在陪伴着我们,调皮的星星还未入睡,不时地眨着眼睛,好像在取笑着我们,苍黑的起伏的群山把天围了一圈,绝似月儿和星星摇篮的花边,——从没想到,黑夜的原野竟然是这个模样——没有吃人的妖魔,没有吸血的鬼怪,坟头倒是有的,黑黑地,静默在路旁的庄稼地里,但没有飞窜的舞动的鬼火!

我们欢笑着,打闹着,路边树上的鸟儿被我们吵醒,它们尖叫着,从树上窜起,扑啦着翅膀在空中盘旋;玉米长高了,吐线了,黄豆结荚了,鼓圆了肚皮,在这清凉的静谧的深夜,混着种种草的味儿,散发出一种有点甜有点腥又有点香的气息,更加诱人的是那成熟的瓜儿,随风飘来香味让我们馋涎欲滴,肚里的馋虫抓挠着我们的胃拱着我们的心,就会有大孩子怂恿我们去偷瓜,嘴馋是一定的,但当真有几个家伙蠢蠢欲动时,就会招来一阵笑声,当然还有瓜地里照来的手电筒的警示……

回到家时,差不多半夜。有的人家留着门,大多数早已入睡,出来开门的如果是当娘的还好,最多骂几句就算结束,要是当爹的出来,那很可能是进了大门就被睡眼惺忪的老爹踢上几脚或在屁股上盖上几个手印。那时的孩子可真皮,挨了揍哪有几个哭的啊,大不了咧咧嘴就把泪水咽了肚里——可不哭,怪丢人的,传出去以后谁还乐意和你玩啊,男孩子挨几下揍属于家常便饭,就当是营养不足加个餐吧。

四、打麦场上练武术

那时大概每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打麦场,麦子打完了,场也不耕起来,只在里面堆放麦秸垛儿,一座一座地间隔不远,围在场边,在月光下就像蒙古包儿似的,而我们这些甚至上了初中的孩子,每晚几乎都会聚在打麦场里,回想起来,那时电影或者电视上武打动作片正盛,从《神秘的大佛》《少林寺》到电视剧《霍元甲》《陈真》,整个社会掀起了习武的热潮,而我们这些男孩子,更是做梦都想着当大侠,梦想着练成一门绝招横行天下,于是,我们就常常聚在打麦场上,模仿着电视上的招式,如果哪个伙伴有一本少林武术图谱,那就成了我们的宝贝,我们对着图谱研究,然后在月光下嘴里大声吆喝着,一招一式的练着,虽然最终我们没有一个人成为大侠,即使有个伙伴跑到了河南也没能最终成为和尚更没能成为武术大师,但当年我们月光下打麦场习武的场景却成了我心头不灭的回忆……

回想我的童少时代,日子是贫苦的,但对我们孩子来说却也是自由的,家长基本没人过问我们疯玩,甚至连作业都很少打听,我们放学后,扔下书包,拿一个窝头,塞一块老咸菜,或者扯一张煎饼,卷一棵葱,边吃着边往外跑,生怕去晚了就没人给玩似的。

男孩子们在一起,摔跤是经常的游戏

也许大人觉得孩子就应该玩吧,不出去玩,在家里憋着还得点灯熬油,那不是败家子吗?别说小孩子,就连大人,如果天还没有黑透,没有哪家人点灯做活的,那个时候家家都是煤油灯,看到哪家的灯亮了,就会有人嘲笑不会过日子,“白天沿街喝茶,晚上点灯剥麻”。孩子出去后,大人们也搬个凳子,或者在大门前的石头上坐着,男人们衔着烟卷,女人们手里拿着好像纳不完的鞋底子,一边干着自己的活,一边扯东道西。

大人们对我们最不满意两点,一是鞋坏得太快,一双鞋大人们可以穿三个月甚至半年,可到我们脚上,几乎一个月就烂得不成样子,所以当娘的永远在纳鞋底子,她们骂我们“吃鞋”;二是我们的肚子似乎永远管不饱,转个圈就饿,似乎肚子里有哪个坏神仙给了“化食丹”,于是当娘的在一起,常常叨叨的就是“喂不饱的猪”“上辈子馋死鬼托生的猫”。

那些年天空真得很蓝,蓝得简直像童话,像初生的孩子那纯洁的双眼;

那些年河水实在太清,清得让人想入非非,像小学同桌女孩那甜甜的笑容;

那些年书包很小,里面装着可怜的三五本书;

那些年作业很少,经常只有一两道习题;

那些年日子很苦,最大的愿望是掀开锅盖能抓到窝头;

但是,那些年,我们确实也很快乐……

走远了,不再回来,找不到任何痕迹。

只能用笔,探入时间的深坑,打捞点滴绝版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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